石门（绩溪故事）

石    门

    戈溪上游，石门口、石门里两村之间，夹溪断崖，咫尺相向，人称石门。很久以前，石门顶部的岩石是相连的，好似门楣。门楣上有一个石洞，里面盘踞着一条水桶般粗的大蛇。遇有行人，它就窜出来将人一口咬定，拖入洞中，囫囵吞食。近村猎手前往打蛇，没等接近就被大蛇喷出的毒雾冲倒。玉帝命雷公轰死大蛇，为民除害。那蛇已经修炼五百年，成了精怪。看见云层中的雷公想接近石门，它就昂首竖立，口喷毒雾、毒沫。雷公近它不得，于是托梦给和阳村一位枪法极好的青年猎手，约请某日配合打蛇。

    届时的一天下午，天空中布满了乌云，突然阵阵闪电，照得青石山岩整个雪亮，照得蛇精伸头出洞，十分惊慌。说时迟，那时快，应约前来等候的那个强悍的神枪手立即持枪瞄准蛇精，砰的一声枪响，伴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雷，蛇精毙亡，山岩断塌，才成了今天岩峰相对壁立的石门。蛇精从嘴里喷射出来的毒液唾沫，布满了神枪手全身。他按照雷公托梦中的嘱咐，立即跳入河里清洗，从和阳河经弋溪河一直洗到宁国胡乐，又洗了八眼塘才洗干净。雷公在托梦时，还告诉神枪手，蛇精的两只眼珠价值连城，但必须经过三冬三霉方可到外石门南边的山岩上去取。一次，神枪手无意之中将此事告知了一位好友农夫。

    那农夫得此信息，一心想发横财，在蛇精死后才两年便急不可耐地就去取那蛇精的眼睛。他两手各端一根削尖的竹棍，只身一人爬上石门南边山岩，见到蛇精的两颗乌黑闪亮的眼珠，生怕它跑掉，双手将竹棍向蛇精眼珠猛地一插。这一插不打紧，只见这两颗眼珠像两颗巨型炸弹发出强烈的爆炸，毒气将农夫当场冲死，蛇珠眼水冲向长空，溅遍了和阳山野高岗。从此，和阳一带的山脉便有了丰富的金矿。每年山洪暴发时，地表砂金颗粒随着洪水流入和阳河中。村民们在洪水稍退后纷纷下河淘金，经常能得到如同米粒、豌豆、蚕豆大小的砂金，收入颇丰。（潘汉雄、方祖生收集整理，原载《走进绩溪山村·汪村》，2002 年 9 月版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