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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武起兵（汪华故事之四）

作者：文章来源：绩溪县政协点击数： 9981 更新时间：2017/1/11 16:33:28

汪华的故事

学武起兵（四）

不觉倏忽已到次年二月初边，僧茔便要催汪华起身。汪华道：“不消早去，只要此月、此日、此夜到那此地便了。”俟到边际，汪华束装前往。先一日已到彼处，暂借僧房歇下。到那晚上，依旧单身坐在钓鳌矶上。黄昏已过，二更悄然，将及三更，那树影里果见一人大踏步走上矶来，叫道：“恩兄何在？刘琮还银来了！”汪华向前相见，把臂道：“真信人也！去年所事如何？”那汉道：“多承恩兄慷慨施助，刘琮我将这五万银子，即在沿海地方分头籴得粮食，接济六郡义师，自去年四月起兵，所到之处，犹如破竹。今已得浙、闽、粤三十郡县。敢问恩兄高姓大名？”汪华道：“山野鄙人，毫无施展，留此姓名为何？”刘琮道：“一言相许，五万衔恩，终生难以为报。为何姓名反而舍不得相告？”汪华遂将姓名、住居一一说了。刘琮问道：“恩兄今将何去？”汪华道：“今只为按约而来，并无其他打算。见过尊驾，即回故里，免得家父母挂虑。”却不提还银之事。刘琮道：“既如此，在下将十万两另差人送至徽州交与令尊。请恩兄到营中住些时日。”汪华道：“将军干大事业，令小可十分钦佩，些微银两，不足挂齿，倘若再言，反显得小气和生分了。将军相邀倒合吾意。”汪华随刘琮来到营中，见营中正在操练，军容整齐、号令威严，浩气冲天，心里不觉一动，有了主意。

两人在帐中分宾主坐下，待小卒送上茶来，汪华正感到口渴得厉害，也不等主人说“请用茶 ”，兀自拿起茶碗，一口喝了，道：“实在渴得厉害，顾不得虚套做作，让将军见笑了。”刘琮道：“哪里！恩兄如此直爽正合我意。”汪华刚进帐时，就见上堂挂着一幅关羽画像，心意更进一层，道：“既如此，小可有两个不情之请，望将军能俯允。”刘琮道：“请恩兄赐教，在下无不应之理。”汪华道：“别看小可长了这么一副身材，其实还只是丝毫不明天下事的十六岁无知少年。将军以恩兄相称，实在是煞小可也。将军如若不嫌弃，不如降尊与小可结为金兰之好，从此以兄弟相处，不知将军意下如何？”刘琮道：“吾早有此意。在下确实痴长十五岁，只是见兄弟一副大富大贵的福相，又是何等的豪爽气魄，才敢以愚兄自踞，而今，贤弟既不嫌粗蛮鄙陋，肯以兄弟相称，实乃愚兄之幸也。”随即命中军摆上香案，与汪华插恤明誓，行了兄弟之礼。汪华道：“如今炀帝无道，横征暴敛，民不聊生。哥哥举大义，救黎民于水火之中。小弟十分敬佩，欲回徽州亦举义旗，与哥哥相呼应，无奈空生了一副若大皮囊，既不懂兵法，又不会舞枪弄棒，十分渴望哥哥不吝赐教则个。”刘琮道：“你我既已是兄弟，又能志同道合，共举大业，愚兄正求之不得。愚兄虽学得些‘孙子兵法’，懂得一点御军之道，但在武功方面只会耍大刀，不过军中尚有众多武艺高强将领，贤弟不妨在营中多住些时日，待愚兄为贤弟一一引见，将那十八般武艺学全了，凭贤弟身心，无不会精通。” 汪华大喜，道：“就如哥哥所言！”自此，汪华白天跟诸将领学练兵器，晚上听刘琮讲解“孙子兵法”。汪华原本就天生聪颖，记性特强，过目不忘，那剑、刀、枪、戟、锤等法看一遍，跟着练一遍，就能独自舞得一丝一毫不差，加之臂力大，耐力持久，心灵活泛，该轻该重、该实该虚，皆能随想就意，恰到好处，每种兵器，十来天练下来，有几位教练将领与他对练，反输与他。唯那射箭，汪华明白练射就是练眼，不是数日就能练得准的，掌握了要领，还得花数年时间，才能练成，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兵法，故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用在上面。一见刘琮有空，便向他讨教，却又不像一般学生那样，只是一味听老师讲解。刘琮每每讲述了一个战例，汪华总会提出各种假设或相反的意见来与他讨论，甚至争论得两人都面红耳赤。刘琮也不怪，倒越加喜欢他如此。
不知不觉中，汪华在刘琮军中整整住了三个月，即辞别归家。到家后，汪华才知刘琮还是差人将十万银子送来，感佩道：“如此信义之人，真是关羽再世也！”不久，汪华起义，先后占据了歙、宣、杭、睦、婺、饶六州，使境内安享太平十余年。及唐室兴起，汪华知天下将定，乃率士归唐。唐高祖嘉其识机慕化，大节忠贞，封为越国公、歙州刺史，持节总管六州。克尽臣节，以为千秋美谈。（完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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